中國電影基金會2018吳天明青年電影高峰會大師講堂——芬蘭好萊塢中國堅持夢想鋪就世界級電影導演之路

時間:2018-11-12 10:33:35閱讀:78238
每一個電影人,無論是初涉征途,或是已經(jīng)在這條影戲之路上頗有成就,都有屬于自己的獨特成長經(jīng)歷。因為幼時一部印象深刻的影片亦或只是出于孩童的好奇發(fā)現(xiàn)了一部家用攝像機,踏上電影之路,從青澀到不可或缺再到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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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電影基金會2018吳天明青年電影高峰會大師講堂——芬蘭好萊塢中國堅持夢想鋪就世界級電影導演之路
中國電影基金會2018吳天明青年電影高峰會大師講堂——芬蘭好萊塢中國堅持夢想鋪就世界級電影導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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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電影人,無論是初涉征途,或是已經(jīng)在這條影戲之路上頗有成就,都有屬于自己的獨特成長經(jīng)歷。因為幼時一部印象深刻的影片亦或只是出于孩童的好奇發(fā)現(xiàn)了一部家用攝像機,踏上電影之路,從青澀到不可或缺再到舉世矚目。好萊塢著名導演、監(jiān)制和編劇雷尼·哈林便是這樣的存在。

從芬蘭一路闖入好萊塢,雷尼·哈林在美國創(chuàng)下電影票房總值約5.25億美元;在全球創(chuàng)下高達10.26億美元電影票房。作為全球第一百二十名票房最高的導演,他因《虎膽龍威2 》、《猛鬼街4:夢幻主宰》、《八面埋伏》等作品廣為人知。

2018吳天明青年電影高峰會電影大師講堂不愿錯過和電影大師交流的機會,也希望為更多青年電影人送上與世界級電影人學習探討從而獲得更多積累和靈感,于高峰會期間特邀雷尼·哈林導演為青年電影人帶來主題為“芬蘭好萊塢中國,堅持夢想鋪就世界級電影導演之路”的課程,帶來他從童年寄夢電影到由芬蘭起步到成為好萊塢寵兒,最終通往世界電影之路的經(jīng)驗凝結(jié)成短短幾小時的精華,令在場的青年電影人受益頗多。

芬蘭好萊塢中國 鋪就電影夢之路

每一位享譽世界的電影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獨特之處,自幼對講故事很感興趣的他喜歡和身邊的伙伴聚在一起,用家中的錄音機記錄每個人講的故事;11歲時他發(fā)現(xiàn)了家中的攝像機并邀約同伴一起自制“戰(zhàn)爭片”;15歲時在赫爾辛基圍觀一部叫做《電話》的電影拍攝后,他堅定了成為一名電影導演的夢想,雖然這與父母所期待的醫(yī)生職業(yè)大相徑庭。

成長在芬蘭的哈林初時希望通過電影學院的科班學習進軍電影行業(yè),但只是“討論”顯然不能帶給他新的東西,需要更多實踐的他最終作出艱難又大膽的輟學決定,自己尋找拍攝機會,哪怕是無聊的科教片都愿意嘗試,不被看好的他不斷積累形成口碑,19歲時開始拍攝可口可樂等品牌廣告。雖然在當時廣告拍攝不被理解,但他依舊從中學到拍電影和講故事的方法,包括自己寫劇本、拍、剪,這整個過程對導演是很好的教育過程。經(jīng)由這段經(jīng)歷,他告訴青年電影人:選擇一個你有信念的事情,專心去做,而不必被其他人干擾。

在芬蘭電影基金更傾向于拍攝純粹的藝術電影的情況下,年僅23歲的哈林來到美國,進入一個更為商業(yè)化、娛樂化的電影工業(yè)體系:好萊塢。在美國的經(jīng)驗讓他明白,對于一部電影來說,好的賣點、想法或者說圖景非常重要。當然,好萊塢的打拼并非順風順水,經(jīng)歷過被合作方欺騙導致推進中的項目出現(xiàn)問題,他的首部作品《西伯利亞》制作完成并在美國全院線上映,這部擁首映式、好萊塢大道游行隊伍,由兩個芬蘭人在芬蘭拍攝,主演是三個不知名的美國演員的影片,最終賣到了全球所有有電影院的國家。然而,《西伯利亞》賺來的錢并沒有讓哈林的境遇好轉(zhuǎn),前期法律文件的簽署失誤使他在此后很長一段時間仍舊“無家可歸”,一年多的時間都住朋友家車庫,常常食不果腹。最終需要自己尋找投資的哈林用自己年輕時事業(yè)低谷期的經(jīng)驗告訴大家:“第一是一定要雇一個律師,第二是你必須要為了你的夢想去愿意做任何事情。”

此后,被他自己成為“奇跡”的電影《鬼哭山河》的拍攝邀約為他打開了新的局面,也是他第一次和百余人的制作團隊合作,緊張感、語言的障礙,最終成為經(jīng)典的《鬼哭山河》也讓他接觸了真正好萊塢體系的運作模式,之后是《猛鬼街4:夢幻主宰》的拍攝經(jīng)驗,作為27歲的芬蘭導演,他拿著自己的手繪故事板、劇本,6次“偷偷潛入”制作公司,躲避前臺和秘書,想方設法接觸到這部電影的投資方,不懈的努力之后他得到了拍攝機會,并積極尋找《猛鬼街4:夢幻主宰》和前三部不同的新穎賣點,最終電影試映反響熱烈。

之后與著名導演斯皮爾伯格的合作接觸,以及《猛鬼街4:夢幻主宰》的票房成功,哈林開始面臨各種邀約,其中,《異形3》讓他首次認識到堅持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的重要性。在《異形3》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哈林希望做有原創(chuàng)性的故事,講述異形來自何處、是什么。但大制片廠則希望打造一個牢房里面的故事,后來制作完成的《異形3》的確是這樣的故事,并最終票房失利。面對創(chuàng)作理念的差異,哈林經(jīng)過一番掙扎,最終選擇聽從內(nèi)心而放棄了執(zhí)導《異形3》的機會,也放棄了當時看來十分寶貴的商業(yè)機會。但之后的《神將奇兵》、《虎膽龍威2》等多部影片,出身芬蘭而“不被看好”的雷尼哈林用自己對電影夢想、創(chuàng)作理念的堅持和不懈努力,在好萊塢工業(yè)體系中自成一格。

當他拍攝的 《特工狂花》成為中國電影市場第一批引進電影之一時,也似乎注定了他結(jié)緣中國電影市場,而與中國合作合拍片的經(jīng)驗也讓他感受到了與好萊塢工業(yè)體系到不同之處。不同的合作伙伴使哈林對待“導演”這個稱謂有了自己的見解:“作為導演,需要團隊合作完成工作,跟合作者之間的互相尊重非常重要。我非常不認可所謂有一種西方專家的態(tài)度,覺得自己比別人懂得多。在中國工作,需要尊重當?shù)氐奈幕?rdquo;

言傳身教 以經(jīng)驗指引青年影人

在用自己入行以來的經(jīng)歷和經(jīng)驗為到場的青年電影人帶來一堂生動而意義不菲的課程之后,雷尼·哈林也不吝與青年電影人熱情互動,熱情的青年電影人們也用自己在電影創(chuàng)作中遭遇的困惑和迷思與大師展開一次深入內(nèi)心的交流。

以“對于雷尼·哈林參與的張藝謀導演的《長城》,其視覺和戲劇部分的準備”為例,他給出了干貨十足的解答:“我很喜歡把籌備工作做得很細致,前期籌備階段花費較少,一旦開拍,現(xiàn)場所有東西的改變都會花錢。我首先會做一些調(diào)研的工作,比如我做《絕頂雄風》的時候,會把登山的方方面面全部都了解一遍。我喜歡把所有的場景全部用故事板表現(xiàn)出來,在中間設計一些故事發(fā)展的節(jié)奏,包括一些大場景的概念圖也會畫出來,我希望劇組所有人員都完全明白每一場戲,信息全部同步。

我會在開拍前準備好所有鏡頭的清單,在電影開拍前我會知道第四十幾天要拍哪幾個鏡頭。我比較傾向于提前幾個月就跟打斗替身的團隊去研究動作戲,希望他們可以盡量排練,然后把這些排練或者是預習的鏡頭都拍下來、剪輯,配上風格相同的音樂,盡量提前還原最后電影里面的動作場景。開拍前我需要特效和相關部門勘重要的特效場景,比如一個翻車的場景,我需要提前看到這個車是怎么翻的,還有爆破、下雨,中彈之后血爆出來的情形等等,這樣做的性價比比較高。

再比如《虎膽龍威2》和《絕頂雄風》里都有雪景,我們會花幾天或幾周的時間研究雪片的大小。雖然現(xiàn)在很多雪是可以用電腦特效合成,但當時我們是用真實的材料去做雪,那樣的話遠景雪和近景雪不一樣,我們會研究雪片本身的大小和質(zhì)感,會決定用塑料還是用紙還是用別的一些材料去做。

也曾有人跟我講,到拍的時候再慢慢決定,這不是我工作的習慣,我喜歡在拍攝前先排練,把排練的過程拍下來給所有人看。其實這種快節(jié)奏的工作,對于劇組人員的士氣是有幫助的,因為他們不會坐在那邊無所事事。比如在拍一個鏡頭的時候,我說那邊需要一個搖臂的鏡頭,會有人把搖臂設立起來;那邊有軌道的鏡頭就有人去鋪軌道。在不同的地方,大家一直不停工作,這樣會非常充實,這對人的工作狀態(tài)很有好處。

所有的合作都是雙向?qū)W習的過程,我和中方的工作人員學到了即興發(fā)揮的價值。在好萊塢,所有的計劃都做得非常周密,很少能做計劃以外的事情。在中國,你可以有一些空間,把突如其來的想法放到工作中去。中方的工作人員非常優(yōu)秀的一點是他們隨時隨地準備著去做一些之前沒有預備好的事情;另外就是他們善于互相幫助。在好萊塢分工非常明確,大家基本上是各司其職。而在中國,大家協(xié)同合作的氛圍非常好。”

無論是針對青年電影人創(chuàng)作中的困難,亦或是在堅持電影夢想時遇到的困惑,哈林導演都給出了細心而生動的解答。隨著最后一個問題的結(jié)束,2018吳天明青年電影高峰會電影大師講堂為電影人帶來的電影饕餮之行也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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